春秋时期,晋国与楚国准备在城濮(pu)地方作战。当时,楚国兵力占优势。面对这情况,晋文公十分忧虑。于是他找来了自己的舅舅咎(jiu)犯商议办法。
晋文公对咎犯说:“现在敌众我寡,这仗怎么打好呢?”
咎犯回答说:“一般来说,讲究礼节的君主,对一些细致的规定不会厌烦;而多次参加战争的君主,对谋略也不会讨厌。现在敌众我寡,这是事实。要想以少胜多,就不能不采取欺诈的办法啊!我看要尽可能多用计策来蒙骗敌人。”
晋文公听了,点了点头,觉得讲得不错。
几天以后,晋文公跟大臣雍季议事,他把咎犯的话告诉给雍季,想听听他的看法,以便做出决断。
雍季一听,就皱起了眉头,他很坦率地对晋文公说:“把所有的积水都抽干,难道不能得到鱼吗?可是明年就不会再有鱼了(原文是‘竭泽而渔,岂不获得,而明年无鱼’);放火焚烧了那草木丛生的洼地,再去打猎,难道不会获得野兽吗?可是明年不会再有野兽了。欺骗的办法,虽然暂时可以行得通,会获得胜利,可是以后就不能再重复使用了,所以这不是长久之计啊!”
晋文公听了,也点了点头,觉得讲得也不错。
在城濮之战的战术上,晋文公考虑一番之后,还是采纳了咎犯的意见,结果获得了胜利。
战争结束后,晋文公对有功人员进行奖賞,结果雍季却得了上等奖。当获奖名单一公布,官员们就议论纷纷,很多人都不理解。大家都觉得是咎犯的计谋使战争胜利的,怎么他却没得到上等奖呢?
有的官员忍不住就去问晋文公。晋文公淡淡一笑,回答说:“这奖评得很公正,没有什么不合适的。雍季的意见是从长远利益考虑的。咎犯的主张只能在一时、一事上起作用。怎么能认为对一时、一事有利的赏赐,应当高于那有利于长远利益的賞赐呢?要是这么做,谁还会替你从长远来考虑问题呀!”
这位官员听了后,才明白晋文公的心思。
雍季对晋文公所说的“竭泽而渔,岂不获得,而明年无鱼”的话里的“竭”是使……干涸,引申为淘干。“泽”是水积聚的地方,如水塘、水池一类。“竭泽”就是把池塘里的水抽干。“渔”是打鱼、捕鱼。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抽干水塘来捕鱼,并非不能获得,可是明年却没有鱼可捕了。比喻干什么都不能只顾眼前,而不做长远的考虑。 它告诉人们不能眼光短浅地考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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