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师,俗名李叔同,清光绪六年(1880年)阴历九月二十生于天津官宦富商之家(祖籍浙江·平湖),1942年九月初四圆寂于泉州。
他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前驱,卓越的艺术家、教育家、思想家、革新家,是中国传统文化与佛教文化相结合的优秀代表,是中国近现代佛教史上最杰出的一位高僧,又是国际上声誉甚高的知名人士。
李叔同是“二十文章惊海内”的大师,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在多个领域,开中华灿烂文化艺术之先河。
同时,他在教育、哲学、法学、汉字学、社会学、广告学、出版学、环境与动植物保护、人体断食实验诸方面均有创造性发展。
《送别》是弘一法师出家前所作送别歌,也是送给挚友许幻园的歌曲;曲调极为优美、非常好听!
林海音在小说《城南旧事》中多次提到的歌曲,就是《送别》,电影《城南旧事》以及《早春二月》的主题歌和主旋律也采用了这首歌。
古诗有《骊驹》篇:“骊驹在门,仆夫具存;骊驹在路,仆夫整驾。”
描写古人送别客人时的情景,于是古人临去常歌《骊驹》一曲,后人遂将告别之歌称之为“骊歌”。
我们现在的“骊歌”多指一首在我国流行于上世纪20年代到40年代的学堂歌曲,由李叔同作词,英国人奥德维作曲的《送别》。
《送别》是李叔同浓缩了《西厢记》第四本第三折的意境而写就的词!
这首歌词共三段,一、三两段文字相同。第一段写景,选取了“长亭”、“古道”、“芳草”、“晚风”、“夕阳”等典型的意象,“长亭”、“古道”是古人送别之处,“芳草”在古诗词中暗喻离情,“晚风拂柳”写惜别,“柳”与“留”谐音,古人常用“折柳”表达远离愁别之情。笛声往往显得哀婉幽怨,表达离别的愁绪。“山外山”指路途遥远,天各一方,在“夕阳”之下,只感受到友情的温暖、斜阳的温暖、晚风的温暖。这一段是环境的描写,但却描写离别场景下,渲染的离别时的哀怨。
第二段是全曲的高潮,表现离别的感慨,“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不过数十年,知交能有几人?好不容易的几个知交还散别大半。此时一别,何时再见?只好“一杯浊酒尽余欢”,一种无奈的凄美油然而生。最后,用“今宵别梦寒”总括全篇,强调以后进一步的思念,惟有梦境。
第三段重复第一段,意象上的强化和音韵上的反复,形成一种悠远回环之美。
整曲《送别》歌的歌词清新淡雅,情真意挚,既有古典诗词的神韵,又通俗易懂,全歌充满了对人生的无奈,人在别时,听起来就倍感凄凉。
上世纪20年代到40年代中国处于新旧交替的时候,许多青年学生和知识分子常对未来迷茫,《骊歌》所倾诉的迷惘惆怅之情很能代表当时大所数青年学生和知识分子的心绪,因此获得广泛的喜爱,并且赋予这首歌以当时的历史感和时代感的品格。
1982年,由于《城南旧事》改编的同名电影的主题歌和主旋律都用了“骊歌”《送别》,而使这首歌重唤新生,更加广为人知、深入人心。
对于《送别》歌,长期以来大多数人都以为此歌的词与曲皆为李叔同所作。
其实《送别》的曲子原作是美国通俗歌曲作者J.P.奥德韦(John Pond Ordway,1824-1880),歌曲英文原名为“Dreaming of Home and Mother(梦见家和母亲)”。
由于此曲十分优美,日本歌词作家犬童球溪(1884~1905年)便采用它的旋律填写了《旅愁》。
《旅愁》刊于犬童球溪逝世后的1907年,此时正值李叔同在日本留学且又热衷于音乐,他对《旅愁》当有较深的印象。
李叔同作词的《送别歌》采用了《梦见家和母亲》的旋律,但歌词却是受了《旅愁》的影响。
《旅愁》的歌词是这样写的:
西风起,秋渐深,秋容动客心。独自惆怅叹飘零,寒光照孤影。
忆故土,思故人,高堂念双亲。乡路迢迢何处寻,觉来归梦新。
而李叔同的《送别歌》歌词是: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由此可见,《旅愁》《送别歌》两首歌不仅旋律相同,歌词意境也相近。
《早春二月》是根据柔石小说《二月》改编的!
影片《早春二月》、《城南旧事》采用《送别歌》作为主题曲,更是独具意味且影响更为深远。
(文:张再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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