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们从抗日战争初期一直到新中国建立后,按照历史发展顺序,先后叙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高级负责人多次要求军队授衔的整个过程。到1955年9月间, 他们的要求总算有了结果,只待日后宣布、换装、分等级了。
当兵吃粮,论功授衔,光宗耀祖,这是中国军人几千年的追求。一共领导的军人也不例外。从北伐时期的革命军,到后来的工农革命军,再到红军,一直到八路军、解放军、 志愿军,经历了数十年的各类战争,那些领导者们终于从被统治阶级转化为统治阶级,如愿坐上了自己打下来的江山。如今按功分等级,论资加军衔,本也无可厚非,教员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尽管他创建这支军队的初衷是要指挥员和战斗员一律平等,几十年来在军中禁忌使用“官”这个词,更不要说“划分等级”了。可大势所趋之下,教员也不能有任何托辞了。教员的 “猴气”不得不再一次表现出来,那就论资排辈分等级吧。
教员认为,目前的革命还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以后的路还更长、更艰巨。因此,妥协是必要的,也是暂时的。以 后一旦时机成熟,他的“虎气”还会占上风的。诸君如若不信,那就请看他后来是如何让将军们轮流下连队当兵、进而取消军衔制的吧!
01.
1955年8 月11日,国防部长彭德怀、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罗荣桓签发《关于军士和兵评定军衔的指示》,全军评定军衔的工作正式展开。
8 月13日,教员在批转湖北省委关于农业合作化部署问题的报告上写了一个批语,他写道:“关于用大力、分几次、认真地而不是走马看花地整顿现有合作社的问题,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湖北报告中没有提到,中央希望你们严重地加以注意。于9月20日以前,务必作出切实的部署,连同全省发展规划,一起报来为盼。”
8 月21日,教员通知陈伯达到北戴河,研究为党的七届六中全会准备的关于农业合作化决议的起草问题。同时,教员要廖鲁言负责修改农业生产合作社示范章程试行草案。
8 月23日,教员将《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的修改本送刘少奇、周恩来、陈云、邓小平、彭真、董必武、彭德怀、陈伯达、陆定一、陈毅、谭震林、邓子恢、李富春13人,征求意见。
8 月25日,教员为中央批转辽宁省委《关于农业生产合作社问题的报告》,他写道:
8 月26日,教员为中共中央起草了一个通知,将《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修改本发给上海局、各省市自治区党委,并要求他们印发各级党委直到农村党支部。
教员《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的报告发表后,在全国农村干群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酝酿建社办社,走社会主义道路.不仅成为舆论中心,而且成为广大干群的实际行动。
8 月27日,教员为中央起草转发中央宣传部《关于学校教育工作座谈会的报告》给各地党委的指示,全文如下:
9月4日,教员与周恩来、陈伯达、廖鲁言一起,审定了由陈伯达起草的为七届六中全会准备的关于农业合作化的决议草案,以及由廖鲁言负责修改的农业生产合作社示范章程试行草案这两个文件。
9 月4日晚,教员为中共中央转发福建省委《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的报告》起草了一个批语,他写道:
教员写完之后,将这个批语送给周恩来、陈伯达、刘少奇、朱德、陈云、邓小平、彭真、邓子恢传阅,并嘱咐说:“如有不同意见,请少奇同志召集会议讨论一次,待我返京斟酌后再发。”
9 月5日,教员由北戴河返回北京。9 月5日晚,教员为中共中央起草了一个颇具特色的关于在10月间召开党的七届六中全会的通知。他在通知中要求参加会议的上海局、各省委、市委、自治区党委和区党委、地委的书记的发言,都要写成发言稿,并且根据各省地域的大小和各省、各地区合作化经验的多少,规定了各省委书记和地委书记发言稿的字数,而且还明确要求:“发言内容主要讲合作化,应占字数十分之七之八左右,可以连带说一点粮食三定、社会镇反和建党整党等项工作的意见,连同召开‘八大’问题,总共占字数十分之二之三左右。发言内容应尽可能有较深刻的思想性,而以具体经验和计划数字充实和证明之。”
后来,教员起草的这个通知稿经中央政治局讨论通过后,于9月7日正式发出。
9 月7日,教员将他在9月4日晚为中共中央转发福建省委《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的报告》所写的批语略加修改,作为中共中央《农业合作化必须依靠党团员和贫农下中农》(见《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的党内指示,发往全国各地。
02.
在夏末秋初的一天,中国美术家协会副秘书长钟灵在中南海怀仁堂筹办全国第一届美展。教员要亲自看一看美展。
那一天,钟灵去菊香书屋迎接教员。教员一见钟灵,就高兴地说:“噢,钟灵啊,是你在办这件事!” 教员来到怀仁堂,同工作人员一一握手,与大家交谈,在钟灵和美协领导蔡若虹、王朝闻、张谔等人陪同下,漫步于美展展厅。他逐幅观赏,十分仔细,指着一幅木刻问:“木刻就是版画吧?”旁边的王朝闻说:“木刻只是版画的一种。”王朝闻给教员讲了版画的种类。教员认真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头。
参观结束了,众人在送教员上车时,教员邀请蔡若虹、王朝闻、钟灵、张谔说:“我请你们几位去当当参谋。”不等众人表态,工作人员就把他们请上了车,直驶勤政殿而去。进了勤政殿西门,只见贺龙、聂荣臻、徐向前、罗荣桓、叶剑英等人都在这里。
教员对贺龙等人说:“我请来了几位美术家,也听听他们的意见。”原来,人民解放军即将实行军衔制,今天是军委领导在这里审定军服的式样。教员请钟灵等人来,是让他们以美术家的眼光审视一下军服。教员东和大家一起来到军服陈列厅,边看边议。贺龙指着北洋军阀的服装说:“这种服装太难看,不能仿照。”众人来到新式军服展柜前,彭德怀说:“样子嘛,是见过的了,今天就是要看看穿起来怎么样,有没有一点威武之师的气派!”一位领导指着新式军服的军官肩章说:“这肩章倒是挺漂亮的,但是戴上它就不好参加劳动了,一挑担子,一背筐不就压坏了。”贺龙说:“你就不能脱下军服再劳动吗?”一句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军衔办公室负责人李平将教员引领到身穿大元帅服的模特前。教员一边抽烟,一边打量着“大元帅”。李平说:“主席,这是大元帅服。” 教员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样子,诙谐地说:“大元帅?你靠边站吧!”他指着其它新式军服问钟灵等人:“以你们美术家的眼光看这军服式样如何?”钟灵等人都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意见。教员最后对众人说:“要从节约的原则出发,样式好看、统一、正规,又要节约。”就这样,实行军衔制的新式服装算是审定了。
按照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干部部制定的初步方案,以毛泽东为大元帅,周恩来、刘少奇在元帅之列,李先念、谭震林、邓子恢、张鼎丞也在大将之列。总干部部第一副部长宋任穷和副部长赖传珠随着彭德怀、罗荣桓(总干部部部长、总政治部主任)来向教员汇报授衔授勋工作。教员听完汇报后说:“你们搞评衔,是很大的工作,也是很不好搞的工作。我这个大元帅就不要了,让我穿上大元帅制服,多不舒服啊!到群众中去讲话、活动,多不方便啊!依我看呀,现在地方工作的,都不要评军衔为好!” 教员指着周恩来、刘少奇说:“总理和少奇同志,你们在部队搞过,也是元帅。”刘少奇见教员已经发表了意见,就说:“不要评了。” 教员又问周恩来:“你的元帅军衔,还要不要评啊?”周恩来连忙摆手说:“不要评了,不要评了。” 教员又转身问几位过去长期在军队担任领导职务,后来到地方工作的邓子恢、张鼎丞等人说:“你们几位的大将军还要不要评啊?”邓子恢等人也都说:“不要评了。”
03.
许光达得知自己被授予大将军衔,接连3次提出要求降低军衔的申请书,军委一致意见不予批准。许光达在申请书中写道:
教员在军委会议上,举着许光达的降衔申请书,对朱德、彭德怀、贺龙等人说:“这是一面明镜,共产党人自身的明镜。”
教员越说越激动,他大步走到窗下,双手推开两扇窗户,说道:“500年前,大将徐达,二度平西,智勇冠神州;500年后,大将许光达,几番让衔,英名天下扬。”
后来在1965年军队取消军衔制时,许光达坚持把自己应定的行政4级降为行政5级。
这个时期让衔的还有董其武,当他得知要给他受上将衔,就找到杨成武说:“杨司令,你是有功,我是有罪;你当上将,我不能当上将。我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请你帮我转递一下,无论如何我不能当上将。”杨成武将董其武的信交给教员,教员看了以后说:“成武啊,你告诉董其武两句话:杨成武是共产党员,当不当上将无所谓。董其武一定要当上将。”杨成武向董其武传达了教员的两句话,董其武痴痴地望着杨成武,嘴角抽动着,泪水像小河一样往下淌,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第二天,杨成武在中南海紫光阁参加国防委员会会议,见到了傅作义,他问:“傅先生,昨天董其武先生的事,你知道不知道?”傅作义激动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也只有两句话:毛主席伟大,共产党伟大!董其武昨天晚上在我那里折腾了一夜,又哭又笑,反复讲的就是这两句话。”
关于中将问题,教员看了初步方案,说:“中将定得多了,年轻的同志以后还有机会。”总干部部根据教员的意见进行了调整,把卢仁灿的名字从拟定的中将部分移到少将里面。卢仁灿没有任何怨言。有人为自己的军衔找过领导,甚至上书中央,也有人替卢仁灿打抱不平,说在海军的将军里论起来,卢仁灿的年龄的确算年轻,但是,他的资历不浅、能力不低。
按照条件,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干部部副部长徐立清,应当授予上将军衔,因需要减少上将名额,他提出自己是主抓授衔工作的人,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求降为中将。彭德怀几次找徐立清谈话,徐立清都坚持把自己降为中将。在兵团级干部中,他是仅有的几名中将之一。
总干部部根据皮定均的资历和历史职务,在初步方案中把他定为少将军衔。教员一直记着皮定均在解放战争中,率领中原军区第1纵队第1旅,孤军千里突围的赫赫战功,他在审批时,大笔一挥,在皮定均的名字下面写了6个字:“皮有功,少晋中。”
孙毅在给教员的信中说:“我只有从劳之苦,而乏建树之功,在评衔时要宁低勿高,授我少将足矣。我投身革命决不是为了升高官、要厚禄。”军委考虑到孙毅资深望重,还是决定授予他中将军衔。
此一时期,与让衔的领导人相反,在一些人眼里,授衔就如同梁山好汉一百单八将排座次一样重要,有人哭了,有人笑了。教员听说了这些情况,很不高兴地说:“我们军队中有些人,打仗时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为了肩上一颗星,硬是要争要闹,有什么意思?哪像共产党!”朱德笑笑说:“肩上少了一颗豆,脸上不光彩,回家没法向老婆说呀。” 教员叹了口气,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评衔时。”
免责声明:本文为转载,非本网原创内容,不代表本网观点。其原创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及时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请自行核实相关内容。
如有疑问请发送邮件至:bangqikeconnect@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