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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问杭州何处好,此中听得野莺啼。”

发布时间:2024-12-11 12:18:36

  接上文。

  教员还有一个“失踪”的小故事,不能不说。那是在一个下午的4点半,他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对王芳说:“老毛病又犯了,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我们出去走一走。”

  天已晚了,到哪里去比较合适呢?教员的习惯是说走就走,不容迟疑。王芳脑子里迅速思索着,决定到钱塘江边上的钱江果园去。那里的梨花已经开了,地势比较平缓,山坡不陡,路也不太远,转一下回来吃晚饭还来得及。

  他们一行数人立即陪教员乘车来到钱江果园。教员健步走上北边的山坡顶上,回身南望,眼前是一片雪白的梨花和长势良好的小麦、油菜。空气中散发着甜甜的清香。他显然很高兴。王芳在前面带路,他在后面走。王芳知道教员有个从不改变的习惯,就是不走回头路,所以他从山坡的西侧领路上坡,准备从山坡东侧下坡回去。教员停住了脚步,朝王芳笑笑说:“要回家?还早呵!你们不累吧?继续往前走。”说着,他迈开大步朝狮子峰方向走去。到了狮子峰山顶,教员才歇下脚来。

  这里是狮峰龙井茶的产地,在坡地上,一层层,一片片,远近几千亩茶山,在早春的夕阳下映得格外清新。教员活动着胳膊,深深地呼吸着,好长时间,他又向五云山方向走去。五云山在杭州西南方向,钱塘江北边,离市区有七、八公里。这里群山连绵,峰峦叠彩,风光宜人。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王芳想劝劝教员回去,但教员不走回头路,往前走,路还长着呢。他心里暗暗着急。五云山是这里最高的一个山峰,海拔近400米。教员上了山,伫立山顶,举目远望。太阳已经落山了,西边的天上映出大片彩霞,南望钱塘水,滔滔东去,东眺西子湖,平明似镜。五云山顶有一个庙,教员和王芳等人在庙前拍了一张照,天逐渐暗下来了,大家还想再照几张,已经来不及了。王芳催教员抓紧赶路,因为下午出来时家里不知道,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了,还不见教员回去,他们肯定会着急。可是教员却说:“不忙。”他点上一支烟,慢悠悠地吸着,眼看着五云山下暮色苍茫,峰峦起伏,烟云缭绕,几处农户已经亮起了电灯。教员还不想走。不知他是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还是在思考什么问题,或者是在酝酿一首诗词。

  大家都感到有点累了,渴了,可教员却丝毫没有疲劳的表示,下五云山时,仍然大步往前走着。北京来的几位警卫干部不知道脚下是什么地方,还要向什么地方走去?他们已经辨不清所在的方位了。四周是荒山野岭,走的是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有的地方被水冲了,根本无路可走,加上天已全黑了,他们几乎在摸黑行进。不一会儿,前面真的无路可走了。王芳说:“主席,不行,前面没有路了。” 教员说:“鲁迅说过,路是人走出来的,这里没有路,我们给杭州人民走出一条路来。”他是从来不怕任何困难的,越是困难越要挑战。他加快步伐往前走去。王芳赶紧走上前去探路,越过几道被大水冲成的土坎和乱石,接着是陡坡,因泥土潮湿,有点打滑。由于树木长得茂密,他们连星光也借不到了。

  教员两手搭着王芳的肩膀,王芳则凭着脚底的感觉,一步一步探着往下走。教员个头又高又大,一双手的分量也很重,压在王芳肩膀上,王芳如脚底滑倒,就有和教员一起滚下山去的危险。为了安全,他只得挺直腰板,稳住全身,一步一步地往下移动着,过了五云山,又上了天竺山,这里地势比较平缓了,荒草中的小路也依稀可以辨认。教员在路旁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休息。幸亏有个警卫员身上带了一壶水,给他喝了两杯。大家又饥又渴又疲劳,但看到教员这么大年纪了,走了这么多路,还没有疲劳的表现,还显得那么高兴,便谁也不肯说累,个个显示精神振奋,毫无倦意。

  此时已经是下午6点了,教员住所的工作人员,仍不见他回来,便打电话问他办公的地方。对方回答说,主席下午4点半已出去了。他们又问罗瑞卿、杨尚昆,罗瑞卿等也说不知道。

  下午7时许,教员还没有回来。罗瑞卿和杨尚昆急忙赶到刘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谁也说不清楚。罗瑞卿、杨尚昆赶紧派出几路人马去寻找,同时又打电话到几个公安执勤点查询。时间到了晚上8点多,还是不见教员的踪影,也没有任何消息。罗瑞卿、杨尚昆急得团团转,头上直冒汗。不知道教员到底去哪里了,路上会发生什么问题,万一有个什么长短,这天大的责任谁能承担得了!正在此时,王芳叫人通过浙江省公安干校给住地打来了电话,告诉了教员现在的方位。正在焦急万分的罗瑞卿、杨尚昆,立即赶到上天竺把教员一行人接了回去。回到住地已是晚上8点半了。一到住地,罗瑞卿就对叶子龙和王芳发作起来,严厉地批评他们不打招呼,太大意了。他还对王芳说:“对主席的安全,不能有半点疏忽。”

  后来,教员在1955年第二次上五云山时曾即兴吟诗一首《七绝·五云山》,诗云:

  五云山上五云飞,

  远接群峰近拂堤。

  若问杭州何处好,

  此中听得野莺啼。

  诗人的情怀已经与五云山融为了一体,他的声音也与山中的啾啾鸟鸣汇成了别致的合唱。教员用诗歌赞美杭州的自然风光,表达了他对第二故乡的深情热爱。

  1 月7日,教员约请苏联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伊·费·捷沃西安和驻华大使尤金到杭州会见。他在北山路84号一幢平房里(这里是教员后来主持起草宪法的办公地方)和捷沃西安、尤金谈了话,他说:“我们党内,或许也是国内要出乱子了。当然,我今天说的只是一种可能。将来情况如何变化,还要等等看。这个乱子的性质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有人要打倒我。我们中国历史上曾出现过秦灭六国,秦灭了楚。” 教员指指出生于陕西韩城的翻译师哲,又指着自己说:“秦就是他们陕西,楚就是湖南。这是历史上的事实。那么现在怎么样?还要等等看。”他说的陕西就是暗喻高岗,两个苏联人听了,都感到莫名其妙。

  尤金后来在回忆中还说:

  1 月7日下午,杨尚昆将北京送来的《关于加强党的团结的决议(草案)》及刘少奇的一封信交给教员,教员看罢,随即召集陈伯达等人对决议草案作了修改,还征求了在杭州休养的林彪的意见,尔后就建议召开七届四中全会问题给刘少奇并书记处写了一封信,他在信中写道:

  教员写完信,仍觉得有话没有说完,于是又加了下列附言:

  1 月7日晚,杨尚昆带着教员给刘少奇等的两封信和杭州方面对《关于增强党的团结的决议(草案)》的修改意见,返回北京。 教员让杨尚昆带到北京的修改意见里有这样一段话:“党的团结的利益高于一切,因此应当把维护和巩固党的团结作为指导自己言论和行动的标准,即有利于党的团结的话就说,不利于党的团结的话就不说,有利于党的团结的事就做,不利于党的团结的事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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