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岁那年,母亲带我去了市里游玩,疲惫之际我们来到了一栋闲置房子。当母亲打开那扇大门时,后面的我发现家中走出来一个女人,而她身后则是我的父亲在手忙脚乱地穿上裤子。就在那时,我母亲无意间揭开了父亲的婚外情。
我们一家人,平时都居住在上海郊区的小镇上,家居有一座四层楼高的独栋房屋,一楼门面则是母亲所经营的超市。父亲总是在外面忙碌,借口工作繁忙,每周最多只能回家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家中的大小事务,超市经营以及照顾我的责任全由母亲一力承担。
父亲的罕见回家,母亲自然有所体察。然而在父母亲的婚姻关系中,父亲以其强势地位始终主导决策方向。虽然心中有所忧虑,但母亲碍于年龄差距,始终未能向父亲表达出内心的期望与渴望。这其中唯一的一次,也是通过我之口告知父亲。当时我犹豫良久,最终也未能鼓足勇气将这些看法传达给他。
其实,此中的端倪原本应有更早的显露。年初春节期间,母亲因亲戚聚会而外出,我则跟随父亲回到祖辈们那里过节。有一天,一位姨妈对我显得格外热情,不管我提出何种要求都会尽力满足。然而次日,姑丈提醒我道:“你不应称她为阿姨,应该称之为妈妈。”
面对这种奇怪的说法,我既惊讶又抵触:“为何要叫陌生人作妈妈?我有自己的母亲。” 直到有一天,我跟母亲撞见父亲与情人共处一室,那位姨妈原来竟是父亲的情人。
在得知父亲背叛的事情后,母亲坚定了离婚的决心。然而由于财产分割和抚养费等问题的争议,期间她与父亲的斗争持续了将近一整年。在考虑离婚后的着落后,她决定带我离开上海,移居至江浙地区。这期间,母亲在寻找新的栖息地的同时,也远程与父亲协商着离婚的相关事宜。
看似轻松但却充满挑战的是从一段痛苦的婚姻中脱离出来。有一次,母亲下班后赶至江浙与我们远距通话。尔后,我听到了她抑制不住的泣声。挂断电话后,我忐忑不安地给父亲拨打了电话,压抑住内心的害怕,对他大加斥责,“您真是一个冷血动物!” 电话那头的反应,令我心惊胆战,但随后仍然挂掉了电话。那是我作为一个十岁儿童能够做出最大限度的抗议行为。然而,冷静下来后,我还是有些担心,害怕他会回过头发怒。
我的斥责也许触动了父亲心中尚存的一丝愧疚。不久以后,母亲打电话告诉我,他们之间的离婚事宜已经达成了一个相对满意的解决方案。于是,我跟随着母亲离开了上海,并在那里度过了未来的六年时光,在此期间,
我已经是高中三年级的学生了,父亲突然来到我和母亲居住的地方。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仿佛再次重返过去那个毫无城府的孩童时代。仅仅一餐短暂的午饭后,他开始询问我的过往生活,以及对未来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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